歡迎來到澳洲蠻牛之家.紅崖

一頭住在紅崖(Redcliffe)的牛,為了實現下半輩子的夢想而獨自來到澳洲打拼!!這個小小的個人網站,是厭惡交際應酬的阿牛,不與社會脫離的最佳方式之一;偶爾隨性的紀錄自己日常生活與每天所聽.所見.所聞的個人心情感想.....。
內容葷素不忌,還請保守的朋友們切莫見怪!

2010-03-09

"老外眼中的台灣"..不是序,只是心有所想...

有朋友問我怎麼一口出突然跑出這些文章
因為"心有戚戚焉"呀.....








Why....

Why not???




不要以為離開台灣後,就該切斷與自己家鄉的連結...

身在澳洲,因為沒有跟著台灣無知短視的媒體起舞, 阿牛反而可以以更自由的心情關心台灣的消息


看待一個國家,不該從政治著手,而是該從人文環境著眼...
唯有真正在跟環境有一段時間相處,才會開始有感情..也才會發現隱藏再地區的真實美麗





這不是一個只在澳洲唸書,只在澳洲工作的學生或是背包客所能體會!!



在澳洲住了好一陣子,常發現到許多的不一樣,周圍的澳洲朋友偶爾也會問問我對澳洲的感想
加上收到一封好友的轉寄信..老外眼中的台灣
讓我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於是乎我開始蒐集...分享給我自己、以及知道台灣,喜歡台灣的朋友

不管這些在台灣生活的外國人,他們的台灣經驗好或是不好,這畢竟都是自己親自去體驗的...我喜歡這樣的誠實









文章下方都有來源,有興趣的可以自己點入作更深入的閱讀
文章類別則是放在"Taiwan台灣我的家 "...再明顯不過的對吧!?



老外眼中的台灣(12)

很有趣的數篇文章
可以從外來的人眼中看到自己沒發現的
台灣








許卓瑞(Joeri Van Drom),
國籍:比利時,
年齡:34歲,
在台:12年,
現職:多語翻譯。



買邦交的錢 拿來補助生小孩

從事多語翻譯的比利時人許卓瑞說,他觀察發現,台灣人很重視下一代的發展,父母即使花大錢送孩子出國受教育也在所不惜,但是不少父母拚命賺錢,卻很少花時間和孩子相處。

原本是大學畢業的環球旅行,許卓瑞只走完第一站泰國,到台灣後沒想到就成了台灣女婿,一待十二年。他眼裡的台灣有好人情、好山水,但忙碌的台灣人卻很少從容享受台灣的美麗風景。


親子時間 拿去拚命加班
問:你認為台灣人的生活如何?
答:壓力很大吧。我們歐洲人不太相信早上八、九點工作到晚上八、九點,效率和品質還會好到哪裡去。但我看台灣人很喜歡加班,常拖到很晚才下班。台灣人很重視教育,為了給孩子念好學校,很努力賺錢,這一點和我的想法不同。

我從小被教育:好的人格發展是最重要的。所以家人要常常在一起相處,感情會比較好,世代之間的觀念也較好溝通。而且孩子成長的時間很快就過了,父母親如果沒有及時參與,就不可能重來。

所以我認為,錢夠用就好,不需要為孩子準備太多、太好;親子感情好更重要。我在台灣幫人翻譯英、法文和荷蘭文,只要多接案子,就能賺更多錢;但若要犧牲周末和家人相處的時間,我寧可不賺。可是,我看多數台灣人是不會把錢擋在門外的。


生活壓力 逼退生育願望
問:台灣生育率比歐洲還低,你有什麼看法?
答:正因為生活壓力大,台灣很多人不敢生小孩。我有兩個女兒,太太(台灣人)專職帶她們,因為她以前上班月薪約三萬多元,兩個小孩上幼稚園加起來也至少三萬元,所以不如自己帶、自己教。

在比利時,生第一個小孩,政府每個月補助七十五歐元到十八歲,第二個孩子補助增為一百歐元,第三個更多。而且,從幼稚園到高中全部免費,上大學也很便宜。當然,我們的所得稅很重,但政府真要為辛苦的爸媽想一想,讓年輕夫妻「敢」生小孩。其實,政府把買武器和辦外交的冤枉錢省下來,補助生小孩,不是很好嗎?


愛看電視 浪費好山好水
問:你很喜歡裝潢家裡?不會想找設計師嗎?
答:比利時多數家庭都DIY裝潢自己的家,那是休閒的一部分;我發現,台灣百分之九十九的家庭都找設計師裝潢。我想是台灣人工作忙,壓力也大,沒空享受人生;或許你們有生活空間的品味,但沒有時間動手做,所以乾脆花錢請別人代勞。

台灣人太忙,從多數人很少接觸大自然看得出來。有報導說,台灣人最主要的休閒是看電視和逛街消費,真的很可惜,台灣有很好的環境可以接觸大自然。像我在比利時根本找不到高的山可爬,必須跑到法國去;在台灣,開車不到一小時可以到海邊,也能爬山,而且台灣的大自然真的很美,許多台灣人不懂得享受,太可惜了。

龜速汽車 霸占超速車道
問:最受不了台灣什麼?
答:高速公路的開車秩序。我開車上高速公路,常有龜速車占用左邊的高速超車道,這在歐洲是絕對不可以的。

我要搬回比利時,回去兩年,主要是讓兩個女兒回去學我的母語(荷蘭話)。我看孩子在這裡和台灣外公、外婆用台語溝通,很棒!所以她們應該也要能用荷蘭話和爺爺、奶奶溝通。

這幾年台灣政府提倡原住民、客家人講母語,我覺得很好,因為文化真的很重要。

老外眼中的台灣(11)

很有趣的數篇文章
可以從外來的人眼中看到自己沒發現的台灣






沈漢娜(Hanna Helena Zaborska Shen),
國籍:波蘭,
年齡:37歲,
來台:9年,
現任:波僑協會亞洲代表



補習補到趴 喝酒乎乾愛K歌


來自東歐波蘭的沈漢娜,九年前拿獎學金來師大學中文,沒想到因此成了台灣媳婦。越來越融入本地生活文化的她,宛如發現桃源般地愛上台灣,決定永久定居,不過她說台灣人的生活禮儀和待客文化還有待提升。

電梯等小姐 「我是日本人」
問:你怎麼形容台灣人?

答:台灣人很親切,也很開放。我在日本旅行時用英語向年輕人問路,他們很怕跟我用英語交談,有的還假裝看不到我;我來台灣到星巴克買咖啡,店裡打工的年輕人一點也不怕和老外交談,很「踴躍」地跟我用英語聊天,而且有問必答。台、日差別真的很大。

台灣人雖然很友善,但生活中的禮儀稍嫌不足。
平常我搭電梯,很少會有人幫我按住延時開門鍵或禮讓我先進出,上周我等電梯時碰上一位紳士,難得給我「Lady First(女士優先)」的禮遇,我意外地盯著他,沒想到他開口:「我是日本人。」

車站遇菸槍 「幹嘛要我閃」
台灣人也有點自我,不太管別人的觀感。像前幾天我在等公車,身邊的男士菸抽個不停,薰得我很不舒服,我請他不要靠近我,能不能離遠一點?他很不高興反嗆:「你不舒服就走開,幹嘛要我走開?」好希望台灣也能比照日本和歐洲訂定法律,限制公共場所禁止吸菸。

問:台灣有讓你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嗎?
答:補習班。來台灣之前完全不知道什麼是補習班,我到補習班教國、高中生英語後,看到一群可憐的學生,從早到晚都在上課,好辛苦呀!這些青少年臉上看不到快樂,也沒有獨立的思想,明天要做什麼,都是父母親安排好的。

凡事爸媽挺 叫他草莓族
波蘭的高中生下午兩點就放學了,自己上圖書館找資料、看書,沒聽過什麼是補習班。跟歐洲的青少年一樣,我們會培養興趣,安排學習計畫。像我愛聽歌劇,許多歌劇的歌手來自西班牙,因此我十八歲的暑假就先打工賺錢,從波蘭一路旅行到西班牙學西班牙文,全都自己安排,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台灣的青少年要什麼有什麼,而且好像覺得這是應該的,很少想到這是父母辛苦工作換來的,很少自己解決問題,有人說有些年輕人是不抗壓的「草莓族」,跟父母態度可能有關係。

有一次我父親帶弟弟去買電腦,比好價錢決定購買前,父親很謹慎地跟弟弟說:「這台電腦是爸爸一個月的薪水,要好好珍惜!」弟弟善用它學習、做功課,不隨便荒廢時間在網路上,看得到父親教育的效果。

款待外來客 一攤擱一攤
問:台灣人有什麼事情上讓你受不了?
答:待客文化吧!我們在波蘭接待客戶,一定會想讓他們看文化最好一面,餘興節目一定是參觀博物館等行程;但台灣人接待國外來的客戶,總認為唱歌、喝酒是最好的娛樂,喝酒時也常要對方「乾杯」。我很受不了。

釋迦大又甜 老外來必吃

問:喜歡台灣哪一點?
答:我很愛吃水果,特別是台東的釋迦,只有台灣和南美洲才有。外國朋友來我都請他們吃釋迦。

這十年台北的變化很大,越來越像個市民社會,人們的社區環境、衛生和治安有問題,不會只靠政府,而會彼此討論,想辦法解決。在波蘭彼此沒有好的信任基礎,要一起討論公共議題很不容易。

不過,我明顯感覺台灣人的自信心不夠強。台灣人有高收入、高教育水準和公民意識等優勢,應該以這塊土地自豪。


老外眼中的台灣(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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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芙(Tivamile Dlamini),
國籍:史瓦濟蘭,
年齡:22歲,
在台:8年,
現職:銘傳大學管理研究所,(IMBA)一年級學生。



「你好瘦」注重外表 「賺多少」好奇親切

被同學暱稱為「公主」的蒂芙是前史瓦濟蘭駐台大使之女,中學時即隨父親來台,在父親任滿回國後,蒂芙決定留在台灣繼續求學,還曾當選過銘傳大學的「國際小姐」。

蒂芙是基督徒,生活與信仰緊緊結合,她說,常為台灣祈禱,「台灣是一個很小的國家,但人民的潛力很大,我會留在這裡的原因,就是要告訴更多的台灣人,台灣到底有多好!」


不排黑 待得很自在
問:你最喜歡台灣哪一點?
答:我的個性是比較活潑開朗的,在台灣就感覺到很舒服,不怕表現出真正的自己。

台灣人對黑人沒有什麼偏見或刻板印象,不會認為黑人都是打籃球或愛唱hip hop,這點也很好。

台灣人的好奇心很強,常喜歡問很多的個人資訊,像你是做什麼的?你幾歲?住在那裡?還有人第一次碰面就問賺多少錢的( 大笑)。我剛開始也覺得很怪,但現在了解了就覺得很親切,人家沒問我還覺得奇怪咧。


有錢人 對外勞不好
問:你最不喜歡、不習慣的是什麼?
答:台灣有些有錢人對外籍勞工不太好。我覺得我們都是人,不要看階級、外表,也不要看他從那個國家來。

因為我的父親是外交官,家裡從小就有請幫手,但父親教我,對那些幫我們洗碗、清洗廁所的人,我們要心懷感激,要對他們有禮貌,因為他們幫我們做了這麼多事,我們才不用自己動手做。我現在長大了,也很感謝父親這樣教我。


拚生活 看起來很累 
問:台灣人有什麼特別不一樣的地方?
答:我覺得台灣人好像很重視外表。在公車上,我常聽到女生會問朋友「你好白」、「你好瘦」這樣的問話;當然,在史瓦濟蘭,我們也喜歡瘦一點,但我去過很多國家,很少看到像台灣這樣重視外表的地方。台灣人反而很少會問候對方:「你今天好不好?」、「你需要幫忙嗎?」

還有,大部分的台灣人不管工作、讀書都很認真,非常忙,大量地接收資訊,但很少坐下來,好好休息、好好想一想。外國的小孩放假會去玩、吃冰、購物,但台灣小孩好像都在學校、或上補習班。


太認真 婦女怕失業
因此,我覺得很多台灣人常常看起來都很疲倦、負擔太重的感覺。我幾個星期前到澳洲去度假,就突然覺得生活步調就慢了下來,好放鬆。

台灣的婦女大多都是職業婦女,工作、家庭兩頭忙,小孩都交給保母或阿公阿嬤帶,也是很不一樣的地方。在我的國家,婦女生小孩後,多半會有幾年留在家裡教養小孩,我覺得這一點很重要。我知道很多台灣媽媽擔心請假後會失業,但只要關注最重要的事,其他的東西自然就會來了。

愛搞笑 但忘了享受
問:那你覺得台灣人有幽默感嗎?
答:我覺得台灣人很有幽默感啊,周圍的很多人都很「搞笑」,我常在公車上聽別人講話,都會忍不住笑出來。我覺得是太多的工作、功課,才讓台灣人沒有辦法好好享受自己與生俱來的幽默感。

問:你對台灣人有什麼建議?
答:台灣雖然是很小的一個國家,但全民都很認真工作,在科技等方面都有很大的進展;我去過許多大國,他們反而沒有這麼進步、步調也很慢。台灣人應該對自己更有信心、了解自己的潛力。


老外眼中的台灣(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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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從外來的人眼中看到自己沒發現的台灣









亞歷‧安明寧(Ali Amini),
國籍:伊朗,
年齡:20歲,
在台:5年,
現職:餐廳總經理。






台灣人 進門說你先 開車都我先

才廿歲的亞歷‧安明寧已是兩家餐廳的總經理,他喜歡問初見的人:「你知道我幾歲嗎?」雖只念到高一,亞歷為父親打理餐廳事業,從籌備到營運完全掌握。在他看來,台灣的父母過度保護孩子,「該管教就要嚴格管教,而且要訓練他們獨立。」

他說,台灣人弄不清伊朗、中東、阿拉伯;提到伊斯蘭教就是「可以娶四個老婆」,對美國以外的世界所知不多。

小黃亂停靠 撞上你倒楣
問:談談你對台灣人的印象?
答:台灣人平常很客氣,進門時「你先」、「你先」推讓半天,但開車的時候,每個人都要搶先。

我不喜歡台灣人開車。亂轉、突然換道,計程車看到客人就馬上停下來,公車也不管後面有摩托車就靠站,撞上去都是你的錯。有時我騎摩托車,會覺得被欺負。

我的台灣朋友告訴我,開車不能亂叭叭,會被扁。但我非常生氣的時候,還是會按喇叭,但通常按了也沒用;對方故意不走,越按越不理你。

我留大鬍子 客人很害怕
問:你遇到的台灣人,講到伊朗就聯想什麼?
答:(比出手槍的樣子)我以前留鬍子,現在都不留了。客人會說「真的很像恐怖分子耶」,他們覺得很好笑,但我不覺得。

每個人都說伊朗不安全,記者到伊朗要保新台幣一千多萬元的保險。可是,伊朗跟伊拉克不一樣。

歧視伊朗人 台簽被刁難
西亞、中東這些國家雖然地緣相近,但也不能一概而論。如果你介紹自己是台灣人,對方說「哦,就是大陸嘛。」你們會覺得OK嗎?

我常覺得伊朗人被歧視。我們要拿台灣簽證非常困難。之前我是在台合法居留外國人的未成年子女,所以有四年居留簽證;年滿廿之後,我到馬來西亞去辦台灣的短期簽證,台灣外館的人說:「伊朗全都是壞人。」還刁難說我應該到杜拜去辦。

我爸在台灣有三家公司、兩家餐廳,我的身分沒有問題,而且護照原本有台灣居留簽證,馬來西亞的台灣外館卻要我去伊朗駐馬大使館,讓他們出英文證明說我的護照不是假的。

伊朗駐馬大使館出簡短的三行字,收我一千七百元台幣費用,因為浪費他們時間。

你是美國人 還是外國人?
我在台灣常被問奇怪的問題:「你是美國人嗎?還是外國人?」當然一看就知道我是外國人,但台灣人的「外國」只有「美國」和「美國以外」。台灣人超了解美國,而且喜歡跟著美國團團轉,這是很大的問題。

兩伊戰爭,伊朗和伊拉克為什麼要打八年的仗?我問台灣人,幾乎都答不出來。伊斯蘭教的什葉派、遜尼派婚姻觀不一樣,伊朗人不像阿拉伯人娶四個老婆,我們的男女尊卑觀念不同。這些台灣人也弄不清楚。

我覺得不是台灣人的問題,是台灣媒體的問題。有時我看到台灣的新聞報導西亞、中東的消息,我說:「老爸,你看!」他很疑惑:「現在還有嗎?」我們上網一查,事情發生已經過了三個月,台灣才報出來。傻眼!

孩子太受寵 生活沒目標
問:你對台灣社會有何觀察?
答:有些年輕人一個月的零用錢有一、兩萬元,但是學費什麼都是父母付了,這麼多零用錢就是拿來玩,買大麻或到夜店喝醉。他們不知道要幹嘛,生活沒有目標。我認為嚴格管教對孩子還是好的。而且爸媽要讓他們知道:廿歲就該獨立了。



老外眼中的台灣(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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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從外來的人眼中看到自己沒發現的
台灣







龍本善(Luis Roncero)
國籍:西班牙
年齡:30歲
來台:5年
現職:中央廣播電台主持人



拚酒尬歌 噪音裡少了情感交流

來自馬德里的Luis少年時代在病榻上認識了來自東方的「道家」、「老莊」,解了他對生死的疑惑。到美國念碩士時主修中國古代思想及語言學,他說來台是為了繁體字。念完台大MBA後,現在台灣邊工作邊撰寫博士論文。

他以學者眼光解讀台灣,看到台灣人在拚歌、拚酒背後的不善交談與壓抑的情感表達,還有對未來的缺乏自信。

問:許多人到大陸學中文、做研究,你為何選擇台灣?

答:一是因為當時有SARS,二是台灣用繁體字。簡體字不只是筆畫變少而已,還破壞了文字的結構和邏輯,我們外國人更難記住。


繁體字 文化的遺產
比如說洗澡的「澡」,有三個「口」表示很多人,有「水」,有「木」,就能理解它是很多人在有水的木盆裡;像「葉」簡體字,原本的草字頭和木都不見了,我覺得沒有道理!

手寫字可以簡化,印刷應該維持繁體,保留文化遺產。

有一次我到北京紫禁城看石碑上的皇帝詔令,都是繁體字。四、五十歲的大陸人讀得很吃力。有位十三歲、從遼寧來的男孩也專心看石碑,我問他看不看得懂,他說,不懂,不是因為文言文而是因為他學簡體字,連祖父寫的東西他都看不懂了,是不是很對不起祖先?


台灣人 情感很保守

問:西班牙人有拉丁民族的熱情,到了台灣曾經歷文化震撼嗎?
答:我到美國念書時就經歷第一次文化震撼了
西班牙人一見面就會擁抱、親吻,在加州就行不通,他們只能接受擁抱。台灣對情感的表達就更保守,很壓抑。我認為,這是台灣人很愛去唱KTV、喝酒應酬的原因,因為大家需要情感的解放!

我有時參加台灣朋友的聚會,看大家乾杯拚酒,像是用酒量來放出訊息:「我比你行!」


餐廳裡 音樂吵死人我覺得,就算是很多人聚在一起唱KTV,也都是「一個人的活動」,沒有情感的交流。自己拿著麥克風唱得很大聲,別人沒辦法聊天;喝酒喊拳、敬酒,各種條件都不鼓勵交談、互動,每個人都是噪音裡的「一個人」。

所以,不論一起唱過幾次歌、喝過幾次酒,我還是不知道坐我旁的那個人:

你在意的是什麼?你憂慮什麼?你的價值觀呢?我只會知道他很會喝!

西班牙文的「amigo」是「親密的好朋友」的意思,不是那種「你拿過他的名片」、「跟他一起唱過歌、喝過酒」的朋友,而是可以談心情、談想法的好朋友。

我們很愛交談,不怕洩露自己的心情和想法。

還有,我注意到台灣餐廳除非很貴,否則都很吵;還會放音樂,我常常要求老闆「音樂能不能小聲一點?」是不是大家怕冷場,所以要放音樂,蓋過彼此的尷尬?


比身價 處處是LV
問:你對台灣人有何觀察?
答:台灣人對人生的看法非常務實。念書、選職業、選對象,很在意「身價」。或許因為歐洲國家有完善的退休金制度,我們對未來比較有安全感,可以選擇做自己喜歡的事。

台灣人很擔心「老了怎麼辦」,能勇敢跟別人不同的人不多。

我的想法是:一定有便宜過生活的方法,錢不應該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也不要在乎別人怎麼看你自己。

在來台灣之前,我從來沒有聽說過「LV」這個牌子,雖然法國就在西班牙的旁邊。在台灣,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到這些名牌,好像那是很重要的事。


老外眼中的台灣(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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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從外來的人眼中看到自己沒發現的台灣





白一蓮(Irene Bird)
白一蘭(Ellen Bird)
 國籍:澳洲,
年齡:9歲(左)、12歲,
現職:台北市信義國小學生。


小孩愛說不會 大人愛捏我臉
記者李承宇


台灣小朋友「很愛說我不會、我不要」,「腦袋裡面想的比實際做出來的好」。白一蘭、白一蓮姊妹,是澳洲商工辦事處首席副處長齊文麗的女兒。她們四年前隨母親來台,就讀一般國小,從外國孩子的眼睛看台灣小學生,課業壓力是她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

澳洲姊妹花:功課難很多
問:在台灣上小學感覺如何?

白一蘭(以下簡稱姊):台灣的功課比澳洲難很多。我覺得台灣同學的壓力都很大。就算小考考壞了,回家也會被爸媽處罰,他們可能不很快樂吧。

我覺得很奇怪,考試不及格應該是自己的事,為什麼爸媽要處罰呢?

我記得有一次數學只考五十分,拿考卷回去給媽媽看,媽媽只問我:「妳滿意這個分數嗎?如果妳自己滿意就好。」我覺得那次考試已經盡力了,老師說考卷裡有一些是很難的資優班題目,不會沒有關係。我很滿意那次考試,因為我該懂得題目都懂了。

不過我發現有些台灣學生真的很厲害,很難的數學題目也算得出來!

同學跑得慢 竟被全班罵
除了功課之外,同學間也給彼此壓力。有一次大隊接力賽,我們班本來可以拿第一名的,但是有一個同學跑得比較慢,讓全班只拿到第三名,大家都罵他。我覺得應該要鼓勵他,叫他下次加油就好了。

白一蓮(以下簡稱妹):台灣的考試真的很多,從周一到周三我已經考了四張測驗卷了。月考之前,老師會發考卷不斷練習。有的同學甚至要考到九十七分以上,回家才不會被罵。

很容易放棄 會說不會做

台灣學生很愛說的口頭禪是「我不會、我不要」。有時候找同學打球,他們會說「我不會」,不想玩新的遊戲;上課時老師問問題,同學也常回答:「我不會。」感覺起來大家好像都「輕飄飄的」,一碰到問題就飄走了,很容易就放棄,沒有多想要怎麼努力學會新東西。

問:你們覺得台灣如何?
妹:我覺得同學腦袋裡面想的比實際做出來的好。比如說像美勞課要畫台北一○一,很多同學在畫之前會把自己的構想說得很精彩,但最後實際的作品卻很單調;除了大樓外,就只有一棵樹。

我覺得可以用一些色紙貼出跨年煙火的樣子,應該會比較有創意。畫一個有肌肉的公主應該也不錯。


大廈不好看 紅配綠好怪
我發現女生比男生更有創意,美勞課上捏陶土,台灣女生捏出來的作品都很棒,這一點我比不上。

姊:我覺得台北的高樓大廈不怎麼好看,很多都是灰灰的、咖啡色,不然就是外面裝飾得太花,甚至用粉紅色配綠色,很奇怪。

妹:但我覺得台灣鄉下的三合院很漂亮,我很喜歡。如果有一些人搬到鄉下去住,台北就不會這麼擠了。

叫我阿斗仔 白人即美國
問:你們覺得台灣人怎麼看外國人?

妹:很多人看到我,會一直捏我的臉,說好可愛。我感覺很不舒服。在路上也會有人背著我們叫「阿斗仔」,我們都聽得懂。我爸爸說他以前在日本時,走在路上都會被路人瞪,大家好像看到外星人一樣。

姊:很多人都覺得「外國人」就是「白人」、就是「美國人」、就是金頭髮、藍眼睛;很多書上的圖片也都是這樣,只要畫到外國人,頭髮不是金色的就是紅色的。但是我是「澳洲人」、頭髮跟眼睛是「棕色的」,希望大家以後不要再以為我們是美國人了。外國人也有很多種,像是非洲人的皮膚就不是白色、頭髮也不會是金色。




老外眼中的台灣(6)

很有趣的數篇文章
可以從外來的人眼中看到自己沒發現的台灣
















單身女生多 「除了男人 什麼都有」

葛若琳 (Caroline Gluck)
國籍:英國
在台:三年半
現職:BBC特約記者

英國人葛若琳說,住在台灣愈久,愈發現台灣的好,問題是台灣不懂得包裝與行銷。葛若琳喜歡亞洲,曾住過柬埔寨及韓國首爾。她對台灣有眾多單身女性印象深刻,「除了男人,她們什麼都有。」


很多朋友對葛若琳說:「你在我們從沒去過的地方耶!」所以她開了部落格「Caro's Choice」,要讓國際朋友多認識台灣。






問:你對台灣社會有何觀察?
答:台灣有八十萬單身女性的比率是很高的,晚婚、不婚的趨勢愈來愈明顯;台灣的生育率低,在亞洲僅高過香港、南韓,是很特別的現象。

像樣好男人 都到大陸去
我有很多卅多歲的女性朋友,她們對找尋人生伴侶有很高的期望,她們覺得像樣的男人卻好像都到大陸工作去了;前一陣子,我有個採訪對象還說,好男人似乎都不在台灣了。

台灣女性受高教育,有很好的工作、經濟獨立,也有活躍的社交生活和人際網絡,男性也許沒有相對等的成長,這些女性會覺得:「我為什麼要妥協?」除了男人,她們什麼都有。

很多台灣女性旅行全世界,有很開放的視野,但大多數的台灣男性可能還是只想娶個在家打掃煮飯的傳統老婆。台灣中下階層的男性,到東南亞去找外籍新娘;雖然台灣女性仍受傳統的家庭期望與社會規範所制約,但她們愈來愈覺得,好像到其他國家才能找到適合的另一半。

對待外地人 熱情又好客
問:你最喜歡台灣的什麼?
答:來台灣之前,我對這裡沒什麼概念,以為和南韓很像。後來才發現,台灣、南韓雖然都曾被日本殖民統治、走過民主歷程,但對日本的態度截然不同,主要是兩個國家對外來者的態度非常不同。

南韓還是種族很單一的社會,我住在首爾時,很少在街上看到外國人;台灣人很不可思議地歡迎外地人。台灣人很好客、很樂於助人。如果我是推銷員要推銷台灣,我一定會大力推「台灣的人」。


英文資訊少 地方很難找
問:為什麼你說,待得愈久,才愈發現台灣的好?
答:因為台灣缺乏好的包裝和行銷,不容易讓人一開始就喜歡。我覺得台灣不是很了解外國人的喜好,而且到處都缺乏英文資訊,很多地方很難找,要轉車或換交通工具就更難了。

這幾年我去過很多原住民部落,到外島看過澎湖綠蠵龜產卵,也進過故宮的山洞庫房,我覺得台灣最棒的就是文化的多元性。這麼多原住民部族,還有客家、漢文化,再加上外籍配偶,讓台灣文化變得豐富有趣。

去年我曾為英國BBC電視台報導台東的南島文化節,說台灣企圖藉文化資源尋求全球三億人口的南島語族的認同。製作人嚇一大跳:「台灣有原住民?」很多人只知道台灣有高科技工業,對台灣文化的認知非常有限。

問:行銷台灣,有何具體的建議嗎?
答:南韓挾文化浪潮的勢力推廣觀光,很值得參考。

像「大長今」電視劇、流行音樂,都吸引很多國際人士想到南韓。以前如果不會韓文,在餐廳根本沒辦法點菜;現在南韓的計程車司機都要上英文課,英文如說得不好,還可以撥個電話號碼,就有翻譯組織的人會幫忙,比以前真的好太多了。

對罵傳海外 誰覺台灣好
更重要的是,國家形象不能只靠旅遊廣告,而是靠平常印象塑造出來的。


你不能期望國際間在CNN、BBC看到台灣藍綠對罵等負面形象時,還會覺得台灣是個美好、讓人想去的地方。

老外眼中的台灣(5)


很有趣的數篇文章
可以從外來的人眼中看到自己沒發現的台灣

















「最安全地方」 歐美都比不上

江莎霞(Shazia John),肯亞裔籍,移民至聖文森。現年廿二歲,來台兩年多,目前是清華大學化工系學生。


「安全」是台灣清華大學化工系外籍學生江莎霞愛上台灣的重要理由。來自加勒比海島國聖文森的她是虔誠的穆斯林,有次她遺失背包,數天後,背包寄回她手上,裡頭的護照、手機和超過七千元的台幣,一件也沒少,她感動極了。

頭巾下 穆斯林愛上台灣
江莎霞外出堅持依伊斯蘭教規戴著頭巾;在頭巾之下的好奇眼睛,熱切地觀察台灣,包括清涼的檳榔西施。這是她從非洲肯亞移居美洲,又來到台灣念大學的歲月中,一次奇妙的文化洗禮。

穿拖鞋 上課自在吃東西
問:聖文森在中美洲加勒比海,為何選擇來台灣念書?
答:我在非洲肯亞出生,十二歲移民聖文森。但聖文森沒有大學,高中畢業後得選擇到古巴、委內瑞拉等國念大學。台灣是最遙遠又最困難的地方,因為得學中文。

許多同學到鄰近國家升學,但我喜歡異國文化、愛交朋友,而且中文在世界上愈來愈重要,台灣給的獎學金又高,所以我第一志願選台灣。先到師大語文中心學中文,隔年就進清大化工系。

問:學一年中文,就能上理工課,你超厲害的?
答:啊,台灣人很愛誇讚外國人的中文。我到超商買東西,用中文問:「多少錢?」店員很驚奇地說:「哇,好厲害!」你也是,哈哈。

夜市讚 珍奶剉冰真好吃
問:對台灣大學生的印象?
答:台灣大學生很自由,上課可以吃東西,很多同學把早餐帶到課堂邊聽課邊吃。也有學生穿拖鞋、短褲上課。一開始覺得很不禮貌,我刻意準備的正式服裝,都派不上用場。但後來發現,連教授都穿拖鞋上課!現在,我跟著上課吃東西、穿自在的衣服,我入境隨俗了。
台灣學生不喜歡坐課堂前面,不喜歡發問,我都覺得奇怪;在聖文森,每個人都會趕早搶坐第一排,上課喜歡問問題。

問:在台灣生活,什麼讓你覺得有趣?
答:我愛逛夜市,尤其是師大夜市和清大夜市,台灣怎麼做得出珍珠奶茶這麼好吃的東西?還有椰果奶茶、蛋餅和剉冰。不過,我怕臭豆腐,只要聞到味道就趕快跑。
掉背包 整個寄回錢沒少 

台灣女孩喜歡把自己打扮得很可愛,不管年齡適不適合或者搭不搭,這是台灣獨有的文化;不過,我找不到適合我的size(尺寸)。


剛見到檳榔西施時,覺得不可思議:為何有人在公共場合穿得這麼性感?在伊斯蘭教裡,這是不可能的!但我現在很能適應了,將來如果有朋友來台灣,這些都是很好的介紹題材。

台灣還有很多優點,像台北捷運,是全世界最乾淨的捷運,歐洲、美國的捷運,都沒台灣好。台灣也是我去過最安全的地方,有一次我的背包掉了,幾天後,我收到別人寄回來的背包,包括護照、手機和超過七千元的台幣,一件也]少。
戴頭巾 有人不敢坐身邊

但是,因為我戴頭巾,捷運上有些父母不敢讓他們的小孩跟我一起坐!他們大概看到穆斯林就想到恐怖分子吧?也有人就當面討論起我,但我馬上用中文回答他們,他們嚇一跳,哈哈!

太美國 不知非洲鬧饑荒
問:對台灣同學有什麼建議?
答:我和同學在清華成立國際聯誼小團體,不同國籍的人,用英語介紹自己的國家、討論時事及全球化議題。台灣人的英語能力不錯,就是不敢講,還有缺少國際觀,除了美國之外,大家太少關心世界上發生的事情。

比如談起非洲發生的戰爭、饑荒,同學會吃驚地問:「啊,真的嗎?」這是我覺得比較不足的地方。

老外眼中的台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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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人拚過頭 生活忙、盲、茫。

瑞典人胡馬迪不愛拖泥帶水,但台灣人喜歡圓融、不直接說「不」的文化,常讓簡單的事變複雜。
 

不過,習慣了規律、穩定的瑞典風格,胡馬迪更欣賞台灣在競爭下迸發的靈活。待在台灣三年半,台灣人的打拚精神更是他強力推薦瑞典人學習的特色;但他也提醒:「拚過頭」有礙健康。

房東發喜帖「炸」我

問:台灣人給你什麼印象?
答:熱情、友善、有禮貌。雖然彼此不熟,看你感冒了,會主動教你一些偏方。
台灣人好像比較禮遇外國人。有一次到醫院看病抽號碼牌,竟有病患堅持讓我先抽,這種奇怪的好意讓我很尷尬。

問:參加過台灣的婚喪喜慶嗎?
答:這裡的紅白包文化的確讓我印象深刻。比如我從沒見過房東的兒子,但房東還是發兒子的結婚喜帖給我!瑞典婚禮的賓客都是至親好友,台灣好像不分親疏,不邀請像是不夠意思。
 

在瑞典參加喪禮,是為了送往生者最後一程,送花就能表心意,就算要包「白包(奠儀)」,也為了幫助喪家。但台灣的習俗是不論貧富都要送白包,如果喪家很有錢,我搞不懂要包多少?喪家回送毛巾,我也不懂為什麼。
 

夜生活有活力
問:台灣有各種夜生活,在瑞典逛街只到晚上七點。你喜歡哪一種生活?
答:台灣有夜市、KTV、酒吧、釣蝦場…,下了班不怕沒地方去,我很喜歡。
 

在瑞典,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社會制度讓我們「很family(居家)」,勞動法讓瑞典人不必加班,可以準時下班,去運動、接小孩回家,一起吃飯、做功課,好好過家庭生活。商店只開到晚上七點,很多台灣人覺得很無聊,但我們認為這種犧牲是值得的。
 

台灣夜生活讓人感覺很有活力,但有學者說,夜生活豐富,常不在家,會影響親子關係和閱讀習慣。這點我很贊同。
 

炸雞排配檸檬汁 讚
問:最愛吃台灣什麼食物?
答:我常排隊買路邊攤的炸雞排,配上檸檬汁,實在讚。台灣食物選擇多樣,從很便宜到很貴都有,多數國家都比不上,我很喜歡。

問:你覺得台灣人快樂嗎?
答:我常聽朋友形容台灣人是「拚命三郎」,不但常加班,下班手機也不能隨便關,得隨時待命,在瑞典絕不可能。
 

瑞典人不加班是法律規定,讓你變得更有效率,從我們的高國民所得可以證明。
另外,台灣人的小孩生病,大人要請假在家照顧,或是想提早下班到安親班接小孩,員工都會不好意思,要找其他藉口。我覺得很奇怪,在瑞典,孩子比工作優先,沒有人覺得不對。
 

都想自己當老闆
問:你做北歐旅遊生意,有何感想?
答:台灣人愛旅行,而且很大膽,事前會認真做功課,女性比較擅長規畫行程。有一位八十幾歲的老先生要去北歐玩,嚇我一跳,因為他長途旅行有高風險,但他說:「沒關係,我還是很想去。」
 

台灣人很會做生意,都想自己當老闆。我覺得有夢想是很棒的;但小老闆太多,競爭也很激烈。我看到台灣的老闆會設法先把生意接下來,再解決問題;產出的品質也許不是最理想,但通常夠好,這是激烈競爭培養的能力。
 

買設備也一樣。瑞典人會推銷耐用一百年的貴機器,但台灣人不會死腦筋,因為生意是不是能做十年都是問題,何必增加成本?這一點,我覺得瑞典人還是要跟台灣人多學學。

老外眼中的台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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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駐台大使夫人:聰明有企圖心 不斷向前行

白可玫(Marie-Carmel B. Perodin),國籍:海地,來台:12年,職業:前駐台大使夫人。記者陳再興/攝影

白可玫說:「台灣已經是我的第二個家。」廿五年前在台北圓山飯店與當時海地駐台大使白若丹(Raymond Perodin)的婚禮,蔚為外交界大事。


那是台灣第一次有外使結婚,由行政院長孫運璿證婚,中外賓客五百餘人。
離開台灣十四年,二○○五年她與夫婿二度駐台,日前又再調離。行前白可玫說,台灣人聰明,又有企圖心,是不斷向前行的地方。
 

熱愛土地 在意外人
問:你覺得台灣人有何特質?
答:台灣人很愛自己的土地,很在意別人怎麼想自己的國家,這一點我能理解。

海地有一首民歌是這樣的:「這個國家像甘蔗一樣甜,雖然我們也有許多問題,離開這裡時,眼淚還是禁不住流下來。」國際媒體寫到海地,總是犯罪、毒品、愛滋;我們有豐富的文化,出了許多很棒的作家與詩人,卻脫離不了負面形象,常讓我覺得不平。

女性傑出 行動力強
我覺得台灣人很聰明,一直求進步。許多台灣人到國外修碩博士,就算英文不是很好,也能很快進入狀況。那是一種專注力,想要有所成就的企圖心很強,設定目標就會努力達成。
 

我也認識許多傑出的台灣女性,她們行動力很強,很積極投入,又不會帶給人過多壓迫感,讓我印象深刻。我覺得台灣的女性對社會繁榮的貢獻很大。
 

視野打開 更加友善
問:你的黑皮膚,讓你在台灣社會自在嗎?
答:曾有人要跟我握手,但見到一位白人走過來,就停住手,轉而去跟他握!我並不覺得是我的膚色有問題,而是他個人缺乏教養。沒教養的人在什麼國家都有。
 

我最早來台灣時,台灣少有黑皮膚的人;我的身分在菁英階層會受歡迎,但一般大眾就有距離。這十多年來台灣人到處旅行,視野打開了,比以前更友善、好客,也更容易接受不同文化的人,現在連小孩都會微笑跟我打招呼了。
 

愛打聽私人問題
問:台灣有哪一點是你比較不喜歡的?
答:在台灣文化裡,很習慣問私人問題。廿多年前我結婚時,我的司機一直問我婚戒多少錢,我沒給他滿意的答案,他竟然跑去賣戒指的店打聽!
 

每當有人問我這個多少錢?你要去哪裡?我會告訴他們:在我們的文化裡,不太問私人問題。真的沒辦法,我只好板起臉裝凶:「我是大使夫人,不准問!」

問:對台灣,你有何建議?
答:比起我的國家,台灣發展得非常好。既然已經在對的方向,就繼續往前行。
這世界上有不少國家或社會,因為欠缺動力而原地踏步,甚至後退。台灣是慢慢往前進,如果願意,還會更快。

老外眼中的台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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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台灣好 沒人信

羅斌(Robin Ruizendaal),國籍:荷蘭,年齡:45歲,在台:14年,現職:林柳新紀念偶戲館館長。記者賴素鈴/攝影

在羅斌看來,台灣是個「很急,又很友善」的地方。這個很懂布袋戲的漢學博士,因研究布袋戲曾在廈門住過幾年,羅斌說,比起大陸,台灣實在太自由了,而且東西又好吃。
我愛紀露霞 也愛嚼檳榔

一九九四年在台灣定居下來,羅斌愛嚼檳榔,還愛聽文夏、紀露霞的台語老歌。

問:你認為台灣人的性格有何特色?
答:台灣人很急,又很友善。要了解一個國家,就看他們的交通,台灣人喜歡闖紅燈,騎摩托車的人多,騎腳踏車的人少,都很急很急;什麼可以賺錢就一窩蜂,蛋塔熱門就開一堆,一下子又全不見了。

台灣人很急 可是很友善
紐約人也很急,但很不友善,台灣卻很有人情味。我有時買東西忘了帶錢,對方都會說:「下次再給好了。」很信任別人。

問:你住在大稻埕快十年了,覺得這個地方有何特別?
答:大稻埕是台北的發源地,不像台北東區和新加坡、香港都差不多。大稻埕像鄉村一樣有人情味,又有台北味。

大稻埕社區 像東京淺草
這幾年來,大稻埕的變化很大。容積移轉的政策帶來非常正面的影響,很多有良心的建築師用傳統的方法、材料修復,甚至把新房子拆掉用傳統的方式重蓋。不像淡水,淡水以前很可愛,現在就是個噩夢;或是在鶯歌老街,老街沒有老房子,很可怕。
 

現在霞海城隍廟因為月下老人變得很紅,很多年輕人會進來社區裡,這樣很好。我覺得這個社區會慢慢變得像東京的淺草,變成老街觀光區,但更有意思,因為大稻埕更完整。
 

最無聊的是年貨大街,一年比一年糟糕。應該要好好規畫、包裝,要不然變得像夜市一樣,就沒意思了。

人道看歷史 別在乎族群
問:你曾經策畫幾次十七世紀荷蘭與台灣的展覽,有什麼感想?
答:以前的歷史觀點都是我們最好,別人不好;以前荷蘭人說荷蘭很厲害,征服全世界,現在也說那是不好的行為。這種歷史的概念一直在變。我希望大家能用更人道的概念來看歷史,而不是從族群本位出發而已。
 

台灣的歷史在這五十年一直在重寫,我覺得這是很健康的一件事,是成長的;這裡面有很多錯誤、溝通,卻是民主化必然的過程,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
 

想去中國化 讓他們玩嘛
即使去中國化的討論也都很健康,因為大家可以罵,而不是什麼都不能講;只要是討論,表示公民夠聰明,夠成熟。
 

很多人擔心去中國化的影響,我覺得「讓他們玩一下嘛」,沒關係。反正台灣社會不是由政治家決定的,而是由台灣民眾跟股市決定。
 

不是台灣亂 而是媒體亂
問:你住在台灣,最不喜歡台灣的哪一點?
答:媒體。台灣有個很奇怪的現象,就是媒體創造不存在的現實,只為了不斷刺激感官,不是性就是暴力或明星。我在國外的朋友都問我:「台灣是不是很亂?你住在台灣不是很危險?」
多媒體呈現出來的,跟台灣都沒什麼關係。媒體如果只關心自己島內的事情,或是誇張灑狗血,對台灣真的很不好。

問:如果要介紹台灣,你會如何說?
答:在台灣,生活可以過得方便又輕鬆,經濟水準也不輸歐美。可是誰會相信你呀?西方人把

上海當成亞洲的夢想,連台灣人都要跑到大陸去。我說台灣好,沒什麼人聽得進去;

如果每個人聽聽別人的話,就世界和平了。




老外眼中的台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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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經驗 就是「倒垃圾」經驗

羅麗珠(Julia Ross),國籍:美國,在台:一年,現職:華盛頓DC的自由撰稿者。圖/Julia Ross提供

今年年初,許多台北市民都收到一張市長郝龍斌簽名的單張,那是美國人茱莉亞.羅絲投書華盛頓郵報的文章中譯:「我在台北學到的垃圾功課」。

內容描述羅絲的「台灣經驗」:鉅細靡遺的垃圾分類、壯觀的等垃圾車隊伍,讓她回到美國深思:我對消費的每一樣東西都有責任,「這門功課,跟中文課一樣有價值」。

兩年多前,身為自由撰稿者的羅絲獲得美國傅爾布萊特獎學金到台灣研究,租住台北木柵,現已返美。經由電子郵件,羅絲接受本報訪問,談她的投書與台灣經驗。

問:你的投書「在台北學到的垃圾功課」被官方大量散發,可以談談嗎?
答:文章刊出來已經四個月了,我收到許多電子郵件,有台灣人跟我道謝,也有印度、美國、香港及歐洲的回收業者,想知道台灣的資源回收作法。

垃圾蒐集 方式迷人
我回到美國之後,看到抗暖化這麼熱門,大家不斷在談「碳抵銷」,但消費還是這麼暢旺!我覺得可以分享我在台灣學到的垃圾回收理念和作法,因為台灣經驗,我自己改變很多。
當我第一次在木柵把我的垃圾丟上垃圾車開始,我就被台灣的垃圾蒐集儀式給迷住了。在台灣,倒垃圾是件整個社區的大事。不像在美國,丟垃圾就只是丟出去罷了,晚上丟、早上有垃圾車載走,大家不會見面。

等垃圾車是台灣最生動的社區經驗,外國朋友都該親眼體會一下:不同種族、不同收入階層和職業的人,都參與這場倒垃圾的盛會,這也讓我覺得自己真的是這個社區的一分子。

像我在投書裡寫的:「我看見夜市的小吃攤老闆提著一大桶蛋殼,邊等垃圾車邊跟便利商店的店員聊天;幫主人倒垃圾的菲傭提著垃圾袋,用家鄉話聊天,還交換廚房用品,熱鬧得像星期天早上的跳蚤市場。還有一些拾荒者穿梭著想撿些紙板和報紙,可以多賣點錢。里長會出來吹哨子維持交通。」這些畫面至今還是很深刻。

垃圾丟出 才知浪費
我的房東太太幫我上了堂丟垃圾的速成班:先到便利商店去買政府規定的專用垃圾袋,你丟得多就得多花錢買袋子。然後,在政府規定的時間才能把垃圾拿出去,和其他居民一樣,在巷口等垃圾車和資源回收車。

當你把自己的垃圾丟上車,你會看到你整個星期消耗了多少東西,你會覺得自己該為這些消耗負責。

有些房東會幫房客垃圾分類。我有位美國朋友一搬進他台北的套房,就丟了好幾袋的垃圾出來,結果他的房東太太仔細檢視他的垃圾之後,責備他吃了太多糖,水果吃太少。他覺得很羞愧,隔天馬上買了一袋橘子,指望房東太太會注意到他故意放在垃圾最上面的橘子皮。

我的房東太太是第一個教我怎麼搭公車、怎麼付車資的人。要先看司機座位旁邊的「上車投幣」或「下車投幣」燈號,這對剛到台灣的人,真的是很有用的資訊。

問:你會如何對美國友人形容台灣?
答:我想我會說,台灣是傳統中國、日本及美國文化綜合體,很有趣,而且人民非常、非常友善。我從沒有在別的國家覺得如此自在。

台北食物 勝過上海
我曾經在上海住過一陣子,比較兩地,我會說,第一,台北有更多人說英文,溝通更容易。第二是食物,上海食物太甜也太油了。所以當我在台北發現有這麼多不同的中國菜,我真是鬆了一口氣。

要說台灣有什麼事讓我抓狂,就是每次我到大賣場買東西,很多人都會盯著我的購物車看,想要知道這老外到底都吃些什麼,啊,我受不了!



(以下是原文)

What I Picked Up About Trash in Taipei
By Julia Ross
Sunday, December 2, 2007

When I planned for my year in Taiwan two summers ago, trash was the last thing on my mind. The more obvious challenges of moving abroad -- finding an apartment, buying a cellphone and navigating the bus system -- preoccupied me in the weeks before my departure. I worried most about studying Mandarin full-time, the difficulty of mastering the language's four tones and the intricate arcs, fishhooks and grids that make up written Chinese.

But strange things happen when you cross cultures. Unexpected frustrations vex you, and habits ingrained over years suddenly come up for negotiation. So it was for me and waste disposal.

On this leaf-shaped island of 23 million people 100 miles off China's coast, trash matters. My Taipei landlady was the first to make that point, when she gave me a crash course on how to dispose of household waste like a local. First, buy city-approved trash bags at the corner 7-Eleven. Then, meet the garbage truck five nights a week at the mouth of a nearby alley. Finally, heave the bags onto the truck yourself.

You'll recognize the truck, she said, because it plays music -- a tinny version of the Beethoven classic "Elise," as I soon discovered.

With help from the melodic warning, I figured out where and when to show up. Understanding the mandatory recycling system was more troublesome. In Taiwan, recycling trucks tag along behind trash collectors, but they accept only certain items on certain nights. According to the strictly enforced schedule, plastic bottles must be separated from plastic wrapping and bags, and flat recyclables, such as Styrofoam trays and cardboard dumpling boxes, are collected only on Mondays and Fridays. Show up with bundled newspapers on the wrong night, and you'll get an earful from the sanitation worker. Feigning ignorance of Mandarin won't absolve you, either.

Waiting for the garbage truck is one of Taiwan's liveliest communal rites. Many evenings I watched food vendors from the night markets, buckets of eggshells in hand, chat up convenience store clerks alongside Filipina nannies who traded kitchen appliances as if they were at a Sunday morning swap meet. Freelance recyclers keen to make a few dollars showed up to collect cardboard and newspapers, which they would sell back to the city. An alderman with a whistle kept traffic at bay.

These curbside jaunts were my initiation into Taiwan's broader waste-disposal network, made up of municipal employees and regular citizens all doing their part to keep the system humming. Watching the city's disparate trash tribes at work shamed me into compliance after years as a half-hearted recycler back home. I even came to feel a peculiar solidarity with the "ladies with tongs," the city transit and university sanitation workers who spend their days sifting through garbage bins in subway stations and on university campuses in search of aluminum cans. And I admired the swift vigilance of food court employees as they swept fast-food wrappers and Styrofoam cups off my table into shallow baskets before I had time to look for a trash can. (There aren't any.)

Then you have nosy landlords, who, depending on the housing arrangement, are sometimes tasked with sorting their tenants' trash. One American friend, upon surrendering several bags of refuse soon after he moved into a studio apartment in Taipei, was dumbfounded when his landlady scolded him for eating too many candy bars and not enough fruit. Humiliated, he bought a bag of oranges the next day, hoping she would notice the peels he planned to leave on top of the pile.

Taiwanese friends tell me that 10 years ago, their capital's sidewalks were drowning in rotting garbage. You'd never know it today, thanks to the introduction of a per-bag trash-collection fee to discourage consumption, a charge for plastic bags at supermarkets and the rigorous recycling policy now in effect. These changes created an infinitely cleaner city. Even more impressive, they fueled a sense of civic responsibility in a place where democracy is still taking root. Just as the Taiwanese invest in their young representative government, they invest in a clean environment. There's a palpable appreciation for hard-won progress.

Back in the United States, green awareness has seemingly taken a quantum leap in the past year, with talk of carbon offsets -- a term I hadn't heard when I boarded my plane for Taipei -- lacing the passenger conversations on long-haul flights. But I've been home for three months now, and U.S. consumption patterns look as robust as ever, with the same limited patchwork of recycling opportunities available. Reducing your "carbon footprint" is a hip way to fight global warming, but what about the trash generated by last night's takeout?

Before my year in Taiwan, I was a lazy environmentalist, dutifully recycling wine bottles and newspapers and opting for paper over plastic, but never willing to go the extra mile if it wasn't convenient. It's no longer so easy to make excuses. Living in a place where I was expected to use what I bought and recycle every last yogurt cup and juice box left me with a new appreciation for what clean streets mean in a civil society, and the realization that I'm responsible for everything I consume. That's as good a Chinese lesson as any.











juliaross2002@yahoo.com

Julia Ross is a writer and former U.S. Fulbright scholar in Taiwan.